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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包美工 母亲与丝瓜

发布日期:2024-08-22 03:21    点击次数:87

外包美工 母亲与丝瓜

本文转自:安庆日报外包美工

仇士鹏

  那天,在路边看到一株丝瓜。它攀附在屋檐上,似是要把整个小屋抱进怀里,丝瓜尖高高翘起,直抵天堂。长长的丝瓜从深碧浅绿间垂下,宛如一抹幸福美满的笑容。我久久地望着,一时间情难自已。

  小时候,父亲主外,蹬三轮车、帮人搬家,母亲主内,在家陪着我。

  她总是穿着大姨家淘汰下来的衣服,套着一双粉里泛白的护袖外包美工,刷锅洗碗、淘米做饭,把家打理得整洁而温馨——像那些旧衣服一样干净如新。

  母亲自小腿有残疾,走起路来磕磕绊绊。老家的室内和院子由一道三级台阶连接,我一步就能跨过去,母亲则要把一只脚踏上去后,撅着身子,把另一只脚拖上来,重复三次。早些年,母亲弯下腰,胳膊用劲,自己就能挪上去,但随着发梢上的雪越来越沉,渐渐地,她要抓着门借力、拄着拐杖,甚至要我们帮衬着才能把脚抬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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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或许就是母亲很少出门的缘故,平日里,她最远就是到门口种丝瓜。绿油油的幼苗张开两瓣小巧的嫩叶,像是婴儿伸出两只肥嘟嘟的小手要抱抱,这带给了她数不尽的快乐。她让父亲在院子里的小屋旁架起铁网,供丝瓜在上面尽情地缠绕、舒展、层层叠叠,在每一年的夏天,编织出无数迎风招展、花团锦簇的风景与故事。

  母亲很喜欢丝瓜,尤其喜欢它们钻出黑暗的腐殖质,努力向天空攀登的姿态。不管墙壁有多粗糙,不管暴雨有多冷酷,它们用柔软的爪子紧紧攥住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,一点点向上爬。翻上了墙头,盖住了屋顶,直到覆满了铁网,仍不满足,继续向着二楼进发。这时,母亲会让父亲拦住它们的势头,摘掉分支的苗头,或者把藤拽下来。她怕影响到邻居,让别人心生芥蒂。

  等丝瓜成熟后,母亲会烧汤给我喝。搭配上豆腐,又青又白,在素雅中游荡着一抹清新与灵动,吐纳出鲜美的好味道。如果丝瓜结得多外包美工,她便装上一袋让我送给隔壁楼的阿姨,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,她们在一起拉家常的时候,就像两根藤上的花在铁网上分享同一缕阳光和微风,网店装修嬉笑着,摇晃着。留下来一些丝瓜,晒干后取囊,就成了刷锅洗碗的“神器”。浮着油光的水倒在桶里,轻的,她自个儿提着,重的,就唤我过来,拎到门口,浇在地里。看着丝瓜把水一点点吸进土里,母亲自嘲地笑道:“我们都是吃着剩饭剩汤长大的。”

  想来,母亲和丝瓜的生命确有着很多重合之处,不然那些绕着丝瓜花飞舞的蜂蝶,为何也会盘旋在母亲的头顶?日复一日,母亲笑得明媚而温柔,年复一年,丝瓜长得繁茂而丰腴。我猜,母亲和丝瓜也是多年的老友。我也默默祝愿着,这份不会宣之于口的友谊一定要地久天长,在每一年的夏天吹响热烈的曲调,又在秋天结出月牙般的果实。

  可惜,母亲本就有心脏病和高血压,又是在四十岁才将我生下,之后几经手术,元气大伤了一次又一次,所以堪堪陪伴了我十几年,便再也扛不住压在生命上的积雪。在一个平凡得像任何一个不会被铭记的日子里,她突发脑出血,勉强撑上一周后,撒手人寰。等我从班级匆匆赶到医院,母亲身上那些救命的仪器已全被取下,亲戚们围站在母亲两侧,窃窃私语。姨娘哽咽地对我说:“你妈她,走了!”我望着那双第一次没有给我回应的眼睛,呆呆傻傻地站着。

  她走了。她终于不用再忍受残疾的折磨了,生活的苦难也再不会加诸她身,她可以在天堂里享受着早该到来的幸福和荣光。离去,于她,也是一种解脱。可我还是流泪了。

  这一别,就是永不再见啊。原来,所有的安慰都只是为走投无路的思念寻找的催眠表,所有的祈祷都只是思念无处安放后不得不在眼中逸散开的雾气。

  好像就是从那年起,家里不再种丝瓜了,房子也渐渐空了。或许,丝瓜也怕触景生情,不愿从地里探出头来。只留下铁网,在半空中孤零零地担起轻飘飘的风和沉甸甸的雨。

  但台阶还在,我每次走过,都会想起母亲。那一瘸一拐的身影,扶着墙,深深浅浅地踩着我的回忆。

  酸涩、疼痛外包美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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